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肯尼亚看图说话(四)

转眼之间,距我们离开那片神奇的大陆已一年有余,在那遥远的大草原上,角马的迁徙高峰来了又去,狮子和羚羊的生死对决还在继续,我们的导游大叔也许依然开着车穿行在灌木之间。然而,在刚刚逝去的一年里,大家的视线却离开了动物的生息繁衍,转而集中在来自非洲的死神——埃博拉病毒。而现在,连这病毒,也几乎淡出了,我这最后一点尾巴,却还没有了结。

回顾这次行程,除了马赛马拉,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么?那肯定是有的。那么,看完马赛马拉,再去其他地方,还会觉得新奇、激动么?那就未必了。我们的第一站是安博塞利,那里的动物量仅次于马赛马拉,分分钟就征服了我这样即便在动物园也没见过瞪羚和角马的人。相信其他人都有跟我差不多的感觉,在安博塞利,不管看到羚羊还是长颈鹿,不管是落单的还是成群的,不管是离得近离得远,我们都激动得大呼小叫,一定要司机大叔停了车,拿着相机一通按,拿着望远镜一通看,当车轮开动时却还是恋恋不舍。估计大叔心里肯定在暗笑:一帮多么无知的人啊。

但是,离开马拉之后,甚至是还在马拉的时候,就多少有点审美疲劳了。一方面,恶劣的气候在不断折磨人的精神,另一方面,在马拉,大家很快就取得一个共识:角马这个物种的生存策略就在于以量取胜。看惯了盖满整个草原的角马和斑马群,从路旁一直延伸到天边,直到变成蚂蚁大小,大家很快就把兴趣转移到肉食动物身上,似乎只有看到活动的肉食动物,才值得大肆兴奋一番,否则,当偶遇的驴友问你看到了什么,还真是说不出口呢。

肯国不算小,交通状况又不乐观,所以做攻略的时候为路线问题很是头疼,如果是时间或预算比较紧张的驴友,其实可以只去安博塞利和马赛马拉就好,如果想看火烈鸟,去一下纳库鲁湖或者博格里亚湖,基本上也算是瞥见大草原“全貌”了。当然,如果有兴趣有时间,那么,多停留的每一天,去的每一个地方,也都不会浪费。我们的确在每个地方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,在最远和最后的桑布鲁,虽然游玩时间很短,但仍然收获了小花豹的大惊喜。

下面进入正题,把剩下的看图说话完成吧。

要说我们此行最神秘的动物,应该是犀牛吧。因为偷猎,野生犀牛的数量非常少,也让那个这种大块头的生物远离人类,我们完全没有机会近观它的尊容,更别提辨别黑犀牛和白犀牛的区别了。下面就是我们在纳库鲁看到的此行最近距离的野生犀牛了。

因为季节关系,纳库鲁只有小群火烈鸟活动:

迎面而来的水牛群。本来树丛中有一只鬣狗觊觎小水牛,可惜很快就被这些庞然大物吓跑了。

向博格里亚湖进发的过程中,会经过东非大裂谷和赤道。一提到大裂谷,地球的疤痕,就会以为它一定是无比壮观的,再加上《狮子王》里木法沙的惨死,更让人抱有无限遐想。可是,也许正因为它的大,峡谷底部宽阔又平坦,不管是穿行在下面,还是站在上面朝下望,都只是觉得就是面对一座正常的山崖,丝毫没有联想的余地。至于赤道,就是下面这个牌子:

博格里亚湖的火烈鸟果然不负期望,好大一片红红的铺在水上。只可惜这种鸟儿很害羞,一旦有人就远远地离开岸边。长腿长颈本就是一种优雅的设定,再加上鲜艳的粉红色,就更使得它们充满了谜一样的魅力。面对火烈鸟,我们深刻感到手中相机的无力,无论怎么拍,取景框中的画面都远远无法和眼睛所看到的景象媲美。王勃诗云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“,可是当飞翔的本就如落霞般绚烂,那又是何等样的意境啊。

“落霞”群中有不少顽强的食府大鸟:秃鹳,比起容易受惊的火烈鸟,这些秃鹳显然更适应与人为伴,内罗毕市内也能见到,应该是被人类的垃圾堆吸引而去吧。

看似祥和的画面其实并不平静,野生动物们的生存压力一点儿不比人类小啊,随时都有捕食者的恭候,享受优先的一个瞬息就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。看看低调潜伏的鳄鱼君,第一张图中的烂木头摇身一变,就成了第二张图里食物链顶端的霸主,不费力气就逮住一只大鸟:

路边的长尾猴,这么标准的坐姿简直可以拿来入图谱了:

离开博格里亚的路上,看到私人保护区内圈养的犀牛,拍到了此行最清晰的犀牛写真,可惜是隔着栏杆的:

从博格里亚到桑布鲁又是一天艰辛的跋涉,路上经过一个瀑布。远远望去,瀑布边的树林中有一群疣猴拖家带口,跳上跳下,玩得不亦乐乎,真有点儿花果山水帘洞的意思。

桑布鲁是地理位置最偏的一个保护区,也是我们的最后一站。可能正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偏远,这里有几种特产动物,虽然忙于赶路,在此处停留时间很短,但也算是见全了这些特产们。

先来一张细纹斑马,它的特点就是纹路更细更密,是不是看多了有点儿晕?

东非剑羚,长长的角非常漂亮,可惜拍摄的时候天色已晚,效果都不太好。它在阿拉伯半岛也有亲戚。

最有意思的还是长颈羚,长长的脖子,非常喜欢站着啃树叶,而且可以站很久。

酒店餐厅附近有个小水塘,经常吸引很多动物来喝水,这是一群找水喝的疣猪:

桑布鲁最大的惊喜就是遇到一只刚离开妈妈的小花豹,也许还不习惯独自捕猎,扑了一只老鼠,仍然吃得津津有味,从头到尾一点点啃掉,直到连最后一截尾巴都吞下肚去,才满意地舔舔嘴离去了:

上视频,iphone5拍摄,可惜也是天快黑了,不太清楚。

整理照片的时候又发现一个很有趣的视频,安博塞利拍的小象吃奶,大象妈妈百无聊赖,就用灵巧的鼻子卷起地下的草喂进嘴里。可惜那土地在我们看来实在是贫瘠,恐怕吃进嘴的沙子也要比草多吧?对于大象这么庞大的体格,如果靠搜刮这一星半点的枯草根,那得吃多少才够。